Wednesday, 1 April 2015

四月·雨夜

        不知不觉,四月来了,消费税也来了,清明节也来了。我们告别了酷热缺水的三月,也告别了没有消费税的安逸日子。

        一场又一场的雨,就好像天气在告诉我,他恢复正常了。慢慢地,开始会有阵阵凉风在房子里荡漾,划走这几个月来闷热又干燥的气息。你瞧,桌子上那株富贵竹的叶子在摆动,哦,原来是风扇在吹,不过不要紧,偶而还是有阵阵凉风助阵。

        今天的黄昏很漂亮,整个天空呈橙黄色,橘子般大的太阳在不远处慢慢隐没在山腰间耸立的几座公寓后边。美丽又妩媚的晚霞始终不出现,改而由黑压压的乌云从远处缓缓逼近,把原本淡橙色的天空迅速压缩成暗黄色。楼下的大树随着傍晚的凉风不疾不徐的摇摆着,树上成群灰色的燕子和乌鸦飞进又飞出,不停地发出响亮又刺耳的叫声,仿佛正在召唤玩得不亦乐乎的鸟孩子回到大树的怀抱。

        几个刚放学的巫裔孩子刚落下书包,也不换下白里透黑的校服就往晒得又干又黄的草地跑去。其中一人把家里的皮球带来,几个稚气的孩子赤着双脚围着脏兮兮的皮球追来追去,时而嘻嘻哈哈,时而大喊大叫,忘我地模仿着各大球星盘球的模样,意气风发地向同伴炫耀着新学来的脚下功夫。

       夜幕慢慢低垂,天空由黄,变紫,再变灰,对面的组屋开始万家灯火,隔壁马来人家也开始爆香炒菜,浓浓的咖喱味夹杂着下雨前的土壤味随着微风扑鼻而来。乌云已经围满上空,虽然没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却也清楚地告知人们大雨即将倾盆。

        云和云之间的碰撞击出了火花,一闪一闪的电光四射,我习惯性地捂起耳朵,可是却听不见任何雷厉的声响。记得她曾经告诉我,她家的狗儿对打雷的巨响有着莫名的恐惧感。街边的狗儿没有主人的庇护,应该已经练成一身胆吧。

        四月的第一个夜空,被灰茫茫的乌云蒙起来,是好事,还是坏事。大雨在窗外刷呀刷呀地洗涤着大地,仿佛是一股无名的力量正大力地刷着这几个月积累的尘埃。楼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斑点牛正快乐地甩尾洗露天澡呢。

       时间还过得真快啊。白发又多了几根啊。呵。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

乱写 之其实这样也挺好

前妻来槟城参加妇产科的学术研讨会,约我出来相聚。 想不到出门前我竟然有那种和异性初次约会的悸动,后来发现只是下午那杯霸王茶姬铁观音奶茶里的咖啡因挥发效能而已。 要奔三了,心脏开始负荷不了咖啡因含量高的饮料,随便一杯 Teh Peng 也会让我产生心悸。 好久好久没有开车去载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