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28 June 2025

乱写 之不再吃披萨

2025年6月27日

失恋21天。

谈分手的那天,是三个礼拜前的星期五,放工后,在披萨店。

当晚照常去打球,但打不下去,失魂落魄,打了两局谎称不舒服先走。

感觉一整个星期五就被搞砸了。

后来发现“星期五傍晚”、“披萨”、“匹克球”,都会勾起伤心的回忆。

三个礼拜没有打球,今天重拾球拍,要出发前竟然出现心悸反胃的症状,自己都觉得很夸张。

然后打完球就一直陷入轮回般的沉思。

记得那天的披萨特别难吃,皮很硬很干,随披萨一起买的汽水到今天还躺在冰箱里。

我还不舍得喝掉,虽然我知道它跟凤梨罐头一样会过期,但我想念她的心情暂时不会。

昨天工作到很迟才回家,很忙碌,不是很开心,想找人抱怨诉苦,但走到停车场时想起,我这一年多御用的情绪垃圾桶已经不在了。

我还是很想念,每到夜晚,我关上房间的灯,躺在床上,戴上耳机,然后开始拨打她的电话号码的那些日子。

不管多忙,不管多累,我们开心地讲着当天发生的趣事,然后讲到累了,笑到累了,才依依不舍去睡觉。

我想,我应该会好长一段时间不吃披萨。


Sunday, 22 June 2025

乱写 之忙碌的一天

忙碌,大概是我唯一抽离所有烦恼的出口。

差不多每天都工作,周六日不是 On call,就是往外面的私人诊所跑。

虽然分手前也是一样的生活状态,但至少在忙完一些事情后总有个人可以抱怨。

现在下班后骑车回家,就有一种不知道干了什么东西的感觉。

Chatgpt 说,曾经有些东西在生活中把我撑住,但现在突然没有了,我就像一个习惯在海里游泳的人,被拉回了上岸,喘不过气,反而觉得更不习惯空气。

也不懂 Chatgpt 在形容些什么东西,大概就是那种“这么忙都不懂为了什么”的空乏。

好多原定的计划都暂时搁置下来,因为我也不知道继续下去究竟有什么意义。

但给了钱的课还是要上完,毕竟几千块都是血汗钱,每个星期不辞劳苦的血汗钱。

然后账单提醒了我,上个月她还在我身边。

我兴致勃勃报名了课程,说了很多这个课程可能会让我考试更顺利,就可以一起出国等等的话。

她没有阻止我,即便当时很可能她也已经预谋变心,我猜。

早知道就不要计划那么多了,根本就没有那一天。

乱写 之心很乱

2025年6月22日

两个礼拜了。

有时候觉得这一年半就像一场梦,梦里的她很真实,梦里的我们的很快乐,但梦醒时分,她就化成了一缕烟,我使劲地抓,咆哮着,哭喊着,但却阻止不了她慢慢淡去消失。

除了不舍和难过,最让我恐惧的,还是内心不断被孤独吞噬的感觉。

有时候觉得就像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有时候觉得自己一个人身处在宽广但毫无人烟的地方。

就像偶尔我的梦境里会出现的,身旁空间被扭曲的影像,我在一个异度空间里,周遭被放大缩小又放大缩小,不停重复。

正常人偶尔都会享受个人的时光,但大多都会害怕孤单。

我以前很不喜欢一个人搭飞机,因为一个人搭飞机让我有种很孤单被抛弃的感觉,源自于有一次独自一人被滞留在机场差不多五六个小时。

后来上了大学尽量会要求同样来自槟城的朋友跟我一起搭乘同一班飞机来回槟城古晋,就算没有坐在一起也不要紧。

和第一任分手后 + 大学毕业后,我在诗巫实习期间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克服这种孤单和找不到人诉求的感觉。

发现独立面对生活大小事和独立面对自己的情绪是两件不一样的事,乃至我独自一人在外生活的时候就算生活起居没有问题,但偶尔还是会面临情绪濒临崩塌但毫无出口的无助感。

尤其年尾想家 + 工作遇到困难 + 觉得孤单这几种组合拳下来,往往都需要花上一段时间让情绪蒸发消散。

但后来她的出现,我重新投入在经营感情当中。

每一天有一个人可以聊天申诉,每一趟飞机都有目的地和想见的人。

只不过当同一个她选择摧毁我辛苦建立的情感系统时,感觉就一夜回到解放前。

内心无限放空,我就像一个在黑夜里出现的白点,然后被不断缩小缩小缩小。

提不起劲做任何东西的时候,我就听歌发呆。

真的多亏单依纯,听她的歌让我内心获得短暂的平静和安宁。

但情绪终究不是食物,不是往里吞就可以自己消化掉。

只能通过时间慢慢化解。


Monday, 16 June 2025

这是一则戒烟失败的故事

离开一个人就像戒烟一样,很难。

一个星期没有跟她聊天。

但昨晚看到她的限时动态,忍不住发讯息给她。

她一整夜没有回复,我也一整夜睡不好。

半夜两次惊醒起来就为了看她回信息了吗。

异常焦虑,像是烟瘾发作一样。

好不容易等到她回复了,已经是今天的中午。

我看了回复的内容,有点担心,以为她突然被送去什么山卡拉的地方工作。

原来她只是在开玩笑。

但我看到她的回复,心里莫名获得短暂的平静。

心中的涟漪全都在收到她回信的一瞬间烟消云散。

那种感觉,就像戒着烟的人终于吸到了一口烟。

短暂的吞云吐雾,不敢太多,点到为止。

我仍无法适应,没有烟抽的日子。


Sunday, 15 June 2025

乱写 之我失恋用来哭的歌单

纯粹想记录我失恋后用来哭的歌单。

告五人 《红》

邓紫棋 《唯一》

邓紫棋 《很久以后》

茄子蛋 《阁爱你一摆》

孙燕姿 《我怀念的》

孙燕姿 《我不难过》

黄宣 《思念》

陈奕迅 《落花流水》

陈奕迅 《我们》

陈奕迅 《明年今日》

陈奕迅 《葡萄成熟时》

陈奕迅 《十面埋伏》

菲道尔 《能遇见,就很不错了》

郑润泽 《忘不了你我互相的甜蜜》

告五人 《在这座城市遗失了你》

逃跑计划 《哪里是你的拥抱》

萧敬腾 《你是我心爱的姑娘》

张远 姚晓棠 《看着我的眼睛说》

这是一则她不再需要我的故事

2025年6月15日,距离她离开我已经8天。

早上起来,翻查一下讯息,没有未读的讯息,没有她的早安。

不知道这是一种孤独,还是一种自由。

我依旧是一有空就会划到她的名字,点进去看她有没有在线。

但在线又怎样,不在线又怎样,我也只能够默默看着,不敢问候她,不敢关心她。

我还是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她说,我想知道她的近况,我想知道她在新的地方工作到底怎样。

虽然我们也只是没有联络一个礼拜而已。

但我却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个礼拜一样。

我想给她打电话,想听听她的声音。

但 Chatgpt 告诉我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世界上最无力的事情,就是你还想关心一个人,但你已经没有身份了。

她曾经那么需要我,曾经也是最先告诉我一切的人。

但现在或许那个我曾经坐过的位置,已经被别人坐上了。

她或许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Thursday, 12 June 2025

乱写 之一堆分手后的鸟事

今天天空有点阴,正如我的心情。

觉得这种状态下的我有点难工作,早上就给老板发信息说我今天会请病假。

总觉得经历了这样的事,身心俱疲,真需要好好放一个长假,但我已经是个工作的大人,人生还是是一种责任。

头隐隐作痛,偶尔还会做呕,没什么胃口,好像怀孕一样。

大概只是一肚子没法消散的闷气。

几天了,半夜会突然惊醒,手脚发冷,身体却发烫。

被单盖起来很热,踢开了又觉得冷。

好久好久,都不曾出现这么焦虑的状态,好像是第一次身体跟思绪都焦虑了起来。

看了两场电影,早上在戏院看了《Bellerina》,下午回家看了日本电影《花束般的恋爱》。

一旦在电影中段走神,脑子里都是她的画面。

我不曾把跟她在一起的事告诉过任何人,甚至是至亲或挚友,分手了完全找不到人聊天。

我唯一一个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朋友,是我和她的共同朋友,是她从小认识到大的好友,我去年才认识。

还好昨天开聊,被开解一轮,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像是宋江一样的及时雨。

但工作上的鸟事,我一向来都会找她聊,现在好多东西都没有人能够分享,觉得自己好像要回到刚刚去到 Sibu 实习时的那种脆弱精神状态。

还有要烦的一件事,就是不知道还要不要考试。

曾经要去澳洲是两个人共同的目标,现在剩下一个人,想说要不要就算了。

至少现在晚上还有复习课,可以把空闲时间消化掉,让我不会那么废,毕竟这种状态下真的回到家什么都不想做。

不知道失恋的人是不是都这样,还是我受到的打击太大了。


Tuesday, 10 June 2025

这是一则被远距离拖累的故事

前两天哭不出来。

第三天开始,从病房的一个角落走到另一个角落都好想哭。

工作魂不守舍,神情涣散。

回到家什么都不想做,连平时看的 YouTube 也看不下去。

还好可以听歌消磨时间,结果差不多把这几年来中国歌唱节目的情歌全部听了一遍。

以前和她都觉得菲道尔很做作,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粉丝疯狂追捧。

分一个手,差不多也把菲道尔所有的歌都听了一遍。说真的蛮走心的。

扎心,刺痛,听到感同身受之处,泪流满面。

偶尔还是刷回去看看聊天记录,一刷就刷整个小时。

以前睡前的一小时都是用来讲电话,现在除了睡觉,不懂做什么,只能够自己看聊天记录内耗。

看着她 online offline 的频率,可能她在讲电话,但电话的另一边,大概已经换成了另一个男生。

想了很久,我突然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她会放弃这一段远距离。

远距离注定没有热恋期。我们在一起 130 天,就跟还没在一起时的相处模式没差多少。

我做不到每天早上泡一杯咖啡载她去上班。

做不到每天晚上等她下班一起吃饭。

给不了假日慵懒的陪伴。

也给不了工作累了就随传随到的拥抱。

我们每次见面都是匆匆忙忙赶行程,要不然就是累到只想睡觉。

不曾发生过女生扮美美,男生开车接送的约会戏码。

我们一直讲要一起做饭,一起洗碗,也不曾发生过。

我们认知中的热恋期,都因为距离,变成了乏味的早午晚问候,还有千篇一律的“吃饱了吗”,“放工了吗”。

我也不喜欢远距离,但我很努力在改变现状,只是需要多一点时间。

但或许,她承受不了这种无期的等待。

她说要结婚,但我说至少两年,但实际上还要多久,我其实心里也没有一个底。

我不怪她,因为有些东西我真的做不到,也给不了。

但我想,我已经足够努力,我只是需要陪我走下去的勇气和耐心。

只希望,她能够在另一个人身上,找到平凡但奢华的陪伴。


Sunday, 8 June 2025

这是一则没有其他人知道的故事

大概每次失恋,都需要部落格来治愈我的伤痛。

想不到第二次谈恋爱,是在第一段感情分手后的六年。

想不到第二次分手,也是。

有点猝不及防。

酝酿了超过一年才开始的爱情,短短五个月嘎然而止,前后差不多一年半。

输给了一个压根也不算在追着她的另一个男人。输给了仅仅花了两个礼拜来撩她的男人。

只因为她想抓住当下喜欢别人的那一刻。

我们的一年半的感情好经不起考验。

难道远距离,就真的不会有好的结局吗。

心好痛,好痛。

————————————————————————————————————

在很久以前,她只是一个有眼缘的学妹,不曾聊天,没有交集。

2023 年五月多只是无意间手痒去 comment 她的 Insta story,问人家去哪里当 houseman,意外开启话匣子开始聊天,后来就断断续续偶尔寒暄一下,也充当起了 senior 小老师,专门为学妹解答实习工作上的疑难杂症。

那时自己差不多要结束两年的实习生涯,正值追不成一个女同事的低潮期,偶尔跟她聊天算是生活上的一点小慰藉。

还记得跟 Kenneth 一起去 Miri Bintulu road trip 的时候,有一个晚上还躲在被窝里跟她通电话做 off tag assessment 的 revision,我记得我跟 Kenneth 说了一句,欸我这个学妹蛮好看的,我帮她补习,说不定有机会咧。

纯粹玩笑,不曾抱有任何期望,毕竟我还在诗巫,她人在古晋,充其量也只是刚好有空帮个忙,大学文化就是学弟妹需要帮忙都会尽量协助,话题上都只是工作上的一些问题而已。

后来我实习结束当上了正式医生,日子比较有空,开始聊比较多,工作忙归忙但总有时间跟她分享生活故事,碰上我 on call 她 night shift 的时候还有人可以在半夜聊天解闷。

聊了几个月到十二月终于实现网友奔现,初次见面还记得她 post night 一脸憔悴带我去吃早餐。而后大家各忙各的,我在2024年一月也回到了槟城,打字聊天聊了一段时间,突然有一天就很理所当然开始了讲电话。

2024 五月她还来到槟城玩,出游几天那时真的就觉得“嗯,大概就是她了”,大概很少人能够让我很放松地做我自己。

虽然明确暗示自己对她有意思,但真的没有勇气表白。因为真的很害怕失去,失去过的那一段太刻骨铭心,让我更害怕去开始新的一段。对我来说,没有拥有过,比失去还要好过,算是一种保护机制。

后来的电话越讲越长,几乎每天不间断,暧昧的感觉持续升温,就算还没有真的在一起,但很多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就交了一个女朋友。

我很喜欢每天跟她聊天的感觉,每天单只听她讲自己那一天发生的故事,满足她的分享欲,就让我很开心,我很享受人家愿意跟我分享的感觉,即使我们一人在槟城,一人在古晋,但就好像我们每晚都陪伴着彼此。

我们聊日常、聊生活、聊未来、聊规划,有时候聊的东西天马行空,什么奇怪的东西都可以聊。那时候好开心,每天睡觉前的半小时到一小时,就是预留给她的睡前时光。

我慢慢理解她的生活作息,她的习惯嗜好,她的个性脾气,了解得越多,就让我越有想要跟她在一起的感觉。

我觉得跟一个人在一起,我要花很多时间去了解这个人,我无法做到认识一个人不到一个月就凭感觉无缝接轨,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距离上一段感情分手了六年都一直没有开启新一段恋情,就连间中真正喜欢到想要在一起的女生也只有两个,但都无疾而终。

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真的可以靠聊天聊出一个女朋友。

2025年1月28日,我们正式开启远距离的恋情。

说真的对于远距离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毕竟槟城古晋不是随便开车几小时就可以到的距离,有时候连搭飞机都要转机。

但我觉得既然可以聊天聊了一整年都没事,可能先通过这个模式继续下去,然后再想办法在一起。

还记得那是除夕的早上,我刚看完我病房里的精神病人准备回家里祭拜祖先吃团圆饭。她突然给我打电话问我到底喜不喜欢她,我就这样在精神病院前半推半就的情况下通过电话狼狈地告白了。

告白的那一天很激动,心跳很快,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本来还想准备真的等到有一天确定有了下一步计划的时候再告白。不过既然她这么问了,我也就顺势迎上。

在一起后,两人都对一起生活有很大的憧憬,不断地想方设法看看怎样能够在同一个地方生活和工作,从每晚的电话聊天变成触手可及的温度,我们甚至谈到了要一起辞职去澳洲生活,为此做了很多功课,两个懒惰的人开始读书要准备考试。

我一直都以为我们达成了共识,对我们的未来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有一个并肩作战的理由。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远距离的考验真的很大,在一起了身份不同了,要求也变多了,我给不了长时间生理上的陪伴,大概造就了今天这个局面。

2025年6月7日,我们分手。

事件始末悄无声息,一向来敏锐的我竟然不曾察觉异样。她从越南游玩回来,下个礼拜准备开始正式医生的生涯。我本来很高兴她回国了,毕竟三四天没有通到电话,结果她说有东西跟我讨论,开头就是她喜欢上了别人。

130 天,就这样嘎然而止。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是这样分手的。愿因竟然不是三观不合,不是意见分歧,纯粹只是她喜欢上了别人,一个地理位置上比我还靠近她的人。

我一直都以为就算是远距离,我们会很稳,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会一起努力去完成,甚至上个星期她信誓旦旦告诉我她在想办法维持我们这段远距离,同时订下2027年要去澳洲的目标。但到头来她却告诉我,原来她觉得我们的目标好像行不通。

————————————————————————————————————

我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像是一个工作回家后才收到老板信息通知说明天不必来上班的人。

我以为我找到了那个叫我不要驼背的女孩子,但这个女孩子不要我了。

我好舍不得,好错愕,好难过。

很遗憾的是,我没有被给予更长的时间和更多的机会去验证我们这段感情和完成所有一起许下的目标。

更遗憾的是,我们在一起后连对方的生日都不曾庆祝过,连圣诞节都不曾庆祝过,还有很多东西不曾一起完成过。

再更遗憾的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通过电话告白,分手的时候也是通过电话解决,连给对方一个告别的拥抱都做不到。

远距离很辛苦,算来算去,我们好像从网友奔现的那一次起,总共见面次数不到十次,包括今年在一起后也因为工作和机票的原因,才见了两次。

小别一点都不会胜于新欢。因为这一次,新欢打败了小别。

虽然见面的时间如此短暂,但我却对这个女孩了如指掌,我不会忘记我们那些美好的点滴。

我不会忘记我们一起开车走遍半个古晋找锁匙的夜晚。

我不会忘记我 on call 的时候打电话和她聊我们刚认识的时候的种种趣事。

我不会忘记我除夕一大早在精神病院跟她告白时那种狼狈但却甜甜的感觉。

她口口声声说我对她很好,但她却用这样的方式伤害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们甚至连真正的吵架都没吵过。

难道这又和上一段恋情一样,除了“我对她很好”之外,她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她把这段感情撑到最后吗?

我不知道这次我会花多少时间恢复,上一次用上了一整年。毕竟念书的日子和打工的日子不一样,心境也不一样,觉得那么老了还要承受这样的心理压力,我有点喘不过气。

但我明白,不管怎样,回忆总会像海浪一样,一阵又一阵拍打回来。

由始至终,我们都小心翼翼地保护这段关系,也不公开不曝光,我跟这个女孩聊了那么久,到在一起了,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提过,连我家人甚至最亲近的朋友都不知道,我还在想或许再等多一下下我也可以公开这段恋情,结果就没有结果了。

我一直觉得我遇到她,到她跟我在一起,我很幸运,不管以后怎样,我还是会这么说的,只不过运气用完了。我想,她可能是对的人,只不过我们的恋爱模式应该不对。

感情上,喜欢和不喜欢,应该都没有对错之分,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但如果喜欢上两个人,那只能够选择第二个,因为如果足够喜欢第一个人,就不会出现第二个。不幸的是,我只不过不是那个第二个人。

只是我刚好越来越喜欢她的时候,她选择了不喜欢我。

很累,我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够卷缩起自己的身体,听听心里碎满地的声音。一切来得很突然,我身理和心理上都还反应不过来。

没有上一回分手时磨蹭了一个月的歇斯底里,这一次只有冷静淡然的深夜聊天,毕竟我们也只能聊天。她接受不了远距离,我接受不了背叛,解决不了问题,就只好忍痛斩断,长痛不如短痛。

我想,再一次失去,我觉得我更加难再有想要拥有的想法了。


Wednesday, 12 February 2025

乱写之 剪头发

小时候经过华人阿姨开的理发店都有一种怪怪的味道,不懂是染发剂的味道,还是烫直头发的药水味,不会很难闻,但就不是很喜欢。

不像现在到处林立的印度人理发店,八九十年代的平价理发店很多都是华人阿姨开的,就连我妈中学辍学后还在发廊呆过当学徒,我爸就是去发廊剪头发把到我妈。

那时候是剪个头发都可以把妹,我爸真的魅力无法挡。而我什么招式都没学到,长这么大了还是一个俗辣。

在姑姑还没开发廊前,印象中小时候就是去住家附近一个华人安娣的住家理发店理发。客厅就摆着一个梳妆台和一个理发椅,旁边的架子放满理发器、剪刀、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发夹,还有大大小小不懂装着什么的瓶子,后面的沙发都是让等着剪头发的顾客坐的,地上总会零落着一小堆客人的头发。

轮到我的时候,需要蹑脚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头发,然后坐上有点高的理发椅。安娣一边跟刚理好发的朋友继续聊着刚才说不完的话题,一边将围裙上残留的头发扫扫几下,然后熟练地套在我的颈项上。围裙口上总还会有几条头发黏着,扎到我的颈项有点不舒服,但我不敢乱动,怕安娣把围裙拉到太紧勒住了我的脖子。

我看着从镜子反射到后面电视上播着的超级无敌奖门人,曾志伟和钱嘉乐半哄带骗让嘉宾把有芥末的寿司一口吞下去。安娣嘴里继续口沫横飞,手上的剪刀飞快地在我头上刷过,我的头发缓缓飘下,顺着围裙滑倒地上去。

我妈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我,那时候没有手机,她不喜欢看曾志伟,所以只能无聊地盯着安娣帮我剪头发。安娣放下理发器又抄起旁边架子的剪刀,左手梳子梳过然后捋起一小撮头发在指缝中,右手上的剪刀微微剪掉一些参差。来回重复几个收尾动作然后就剪好了。

安娣用剃刀把耳朵前面的毛发剃干净后,还会抓一把爽身粉拍在我的后颈,示意结束了再把围裙解开,我从椅子上跳下来把身上的头发扫在地上。我妈还要似模似样站起来看看一下,然后才付钱。

后来姑姑开发廊,她的发廊就开在老家排屋另外打出来的一个隔间,每几个月我和我爸要理发都会特地回到湖内老家找姑姑。

爸爸很年轻的时候头发就白得很厉害,有时候还会让姑姑帮他把头发染黑。爸爸的头发后脑勺发尾处有“老鼠尾”尖尖的形状,有一次姑姑还献议让爸爸把老鼠尾留长,留成个15公分长老鼠辫。我爸皮肤黝黑做粗工身材又很壮,但是后面留着一条格格不入的小辫子,就非常滑稽。

那时候剪一个头姑姑亲情价才五块钱,姑姑帮我剪头发的顺序就是先撸过旁边两边和后面的头发,然后再用剪刀把上面的头发剪短,然后再把前面刘海剪掉,就剪出了一个典型乖乖学生头。大概是习惯了姑姑剪头发的方式,所以长大后去外头理发总会给出一样的指令。

后来中学时期,姑姑的发廊生意不好就关掉了,只好去印度人开的理发店理发。印度人真的很猛,手法干净利落,价格便宜,手脚又很快,是我们这种对发型只要求短的人的第一选择。

他们会先把头发弄湿,用喷水的瓶子好像浇花一样把我喷到满脸都是,然后跟着店里印度舞曲的律动手起刀落,剪完了还会用他们的小梳子用力地帮你梳头发,虽然多时候比较像在刮我的头皮。但他们真的超级快,有时候进去不到五分钟就顶着新发型走出来了。

不过我还是想找一个相熟的理发师,就不用每一次都要重复说我要怎么剪我的头发了,所以后来理发每次都会去到父亲卖田鸡的巴刹给一个指定的印度佬剪头发,就这样也剪了好多年。

这个印度佬很不错,每一次都不用讲什么,坐下来直接剪。而且很懂我,不会剪到太难看,回想起以前在砂拉越念书工作那么多年,每次剪头发都非常失望,有时候甚至不管再怎么热都坚持要等到回来槟城才剪头发,就可见我对印度佬是多么信任。


Tuesday, 11 February 2025

乱写之 热天气

年头的槟城,天气通常都很热。

但今年的农历新年,天气却很反常地变凉,原本以为厄尔尼诺现象所以今年天气会有点不一样,殊不知新年刚过几天天气就开始转热了,原来只是来晚了一点。

回来槟城的第二年,发现到一个现象,就是年头的早晨来得比较迟,大概早上7点半,天才会开始比较亮,然后白天会持续到傍晚7点45分,天色才会慢慢转暗。

我住的组屋每天早上7点会准时把走廊的灯都关掉,所以每天早上7点起来准备出门上班时,四周都是漆黑一片。让我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都要抢在早上7点走廊关灯前下楼,要不然就要摸黑下楼找我的摩托车在哪里了。

然后过了六月慢慢趋向年尾的时候,白天会来得越来越早,大概早上7点天就开始亮了,然后傍晚7点半前夜幕就开始降临。

一开始我还以为马来西亚也有所谓的白天时间夏长冬短,后来才发现只是年头的白天比较迟,年尾比较早而已。

不懂跟这个有没有关系,年头的槟城特别热,白天和黑夜的温差很大,早上骑着摩托车上班时寒风迎面吹来有时候还会直打哆嗦,但到了中午艳阳高照的时候,太阳就会毫不客气的把所有热情献给大地。

这种热天气,通常还会持续到四月清明节。所以慢慢地就会看到大操场的草地转黄,龙门柱子的中间泥地会干涸到龟裂,附近的义山坟场青葱翠绿的杂草也会枯黄,有时候太热还会烧起来变成焦褐色。

我就不懂,为什么草地会烧起来,头发却不会。所以头发长了,要去剪头发了。


Tuesday, 4 February 2025

乱写之 过年好报告近况

去年五月爬完神山回来就停更到现在。

那是因为我懒惰,非常老实禀告。

中间是有写一点,但断断续续,写没几个句子就被什么事情打扰了。

这段期间还是有别的一些事情发生了,包括考试、升职加薪、换了一个部门等,不尽然全是好事,但其实就相对平淡,也不免俗简单报告一下。

其实在马来西亚政府医院当医生还是很累的事情,工作量大,病人很多,这些都是老生常谈不足挂齿,苦恼的是在成为专科医生的路途上困难重重、麻烦多多。

心脏科其实待我不薄,除了初期和上了神台的长辈们有点小别扭之外都还好,工作量除了 on call 以外都算不错,但我不怎么喜欢心脏科,也不想在心脏科一直耍废到终老,还是有想过要转换部门去到内科,追随自己内心喜欢的科系。

为了让自己保有竞争力,去年报考了本地大学专科学院的入学考试,也叫做 MEDEX,算是一种部署,期待以后开放申请专科训练时有机会被录取。

所以我和以前大学和实习时期的几个朋友一起报考内科的试卷,大家也有幸考上了也考到不错的成绩。但后来开放申请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资历尚浅,申请不到,可能要等到今年年尾才有机会申请。但没关系,主要还是想说考过了考试,想要通过考试证明自己,也可以借着考试申请转去内科。

后来年尾幸运从 contract 转 permanent,比许多同期实习的朋友还要快,因为以前在东马服务过。所有曾经或是正在东马服务过的合约医生都被转成铁打的政府公务员,算是实现小小的升职,但实际上看不到实质变化;加薪的话政府自己在财政预算案加一点皮毛给我们,无鱼虾也好,不拿白不拿。

那从合约制转永久公务员,不是随便名义上转就转,换个身份意味着工作地点和部门可能就要 reshuffle。政府会开一个网页,然后择一个良辰吉日,让大家去抢你要去的州属,然后州卫生局再委派你去其中一家医院,再让你的医院委派你去其中一个部门,各个阶层的各种不确定性参杂起来的煎熬让认真不舒服。

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抢到自己想要的州属,就算你抢到了你要的州属也不一定被委派到你想要去的医院,就算你去到了你要去的医院也不一定会被委派到你想要的部门。详细的过程过后写一篇来解释。

当然,本身就希望可以通过这个机遇离开心脏科投入内科的怀抱。为此还特地见了内科的老板,希望可以知会一下,让我转会成功。

结果,我千辛万苦抢到了其实没什么人要去的箩底橙槟城,回到了槟城中央医院 HPP,满怀期待想转去内科,但却功亏一篑被摆了一道被送去了精神科看疯子。

我依然是被内科拒之门外。唉但这就是人生。


乱写 之不再吃披萨

2025年6月27日 失恋21天。 谈分手的那天,是三个礼拜前的星期五,放工后,在披萨店。 当晚照常去打球,但打不下去,失魂落魄,打了两局谎称不舒服先走。 感觉一整个星期五就被搞砸了。 后来发现“星期五傍晚”、“披萨”、“匹克球”,都会勾起伤心的回忆。 三个礼拜没有打球,今天重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