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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December, 2022

Houseman 周记 之不进刀房的我

我在外科四个月,是从来没有进过刀房的。对你没有听错,我主动要求不要进刀房的。 可能有些人觉得很奇怪,在外科实习怎么可以不进刀房,如果不进刀房就相等于学不到外科的门面,也就是替病人动手术。对于实习生来说确实不怎么可以,因为不管怎样都要学一学碰一碰,工作也好,体验过程也好,算是实习的一部分。但其实蛮令我惊讶的是,有很多外科 MO 也是不进刀房的。 一来是 MO 们也是分辈分大小,就像我 之前所写 ,外科是很看资论辈的一个部门,junior 们大多数都不具备进刀房的资格,因为学艺不精,level 还不够高,自然也不放心让你进去然后给你一个无辜的病人任你宰割,所以通常都需要磨练一段时间才可以进刀房实战。 第二种是纯粹不要进刀房的,是不是很奇怪,外科的 MO 竟然不要进刀房,千万不要惊讶,因为真的有喜欢看外科的 case,但不喜欢进刀房的医生,这一行真的奇怪的人比比皆是。传说医院以前还有一个神经外科的医生是完全不进刀房开脑袋的,他在神经外科工作只因为贪他们的 allowance 比较高而已,这个也真的是大开我的眼界,刷新我的三观。 但我不进刀房确实有几个原因。第一是我就不喜欢,刀房太冷,手术时间一般上也很长,我看他们缝伤口我真的很不耐烦,慢慢一个结一个结绑起来也就算了,有些有轻度 OCD 的绑了又拆拆了又绑,我看了一整个就不爽了。 重点是我也清楚知道自己以后不会要踏上这条路,所以也没有特别想要学这些。但其实简单缝补伤口的技巧我是真的会的。 第二是自己右手伤势的问题,稍微跟我比较熟或者跟我工作过的人都知道,我右手的顽疾已经困扰我多时,三不五时就发病一次,严重起来不能握牙刷,不能穿裤子,不能握笔写字,十分痛苦。发病起来根本不能进刀房工作,索性就让 leader 不把我排入刀房内工作。再说,寒冷的刀房和重复发力握着 retractor 撑开病人肌肤表皮的工作将会进一步摧毁我的双手,所以就没有必要自讨苦吃。  第三应该就是阴影吧。在妇产科的时候所承受的阴影太大了,有一次一个手术被 MO 从头念到尾,什么都被嫌弃,被讲到一无是处,所以我也就不喜欢刀房里的氛围,总觉得一定有人在找茬。 其实没有进刀房,工作量也是很大,因为往往病房里要处理的事更多更复杂,但比起在刀房封闭空间的拘谨,我更喜欢在病房里的自由。如果把外科的刀房和病房各比喻为媒体的台前和幕后,那我就是那个不进刀房,纯留在病房里处理

乱写 之年尾内心的波动

不知道跟踏入骨科有没有关系。 年尾,心情特别糟糕,不如意之事也接踵而来。是不是如吸引力法则所说,气场不好也会有不好的事尾随而来,接二连三。 那天放工后发生车祸,至今惊魂未定。滂沱大雨的夜晚,我放工骑着摩托车准备去吃宵夜,为了闪避在交通圈冲出来的汽车,急停摩托车失控,整个人应声甩出去在路上打滚,当下回光返照一轮,以为这下完了,所幸冲出来的车子停下,没有把我碾过,得以保住小命。 还好路面真的失修多年,柏油路路面在雨水冲洗下特别平滑,全身就只有左手手肘受到一点皮外伤。上至头部颈项,下至盆骨大腿全身都痛,但回去医院照了x光没有骨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但还是吓个半死,尤其事后检查头盔,半边都被路面刮过,回想起我在地上打滚,头也是撞到了至少两三下,还好有戴头盔,要不然头盖骨早就被掀起来了。 应该是我的工作是医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能有做功德,所以好人有好报,要不然应该要在 ICU 了。其实比起死亡,我比较怕住院,因为我觉得我的同事都很危险,我可不想让他们抽血哈哈,有什么意外宁可一了百了也不想要让他们折磨我,尤其是他妈的如果骨折要进骨科病房我宁愿敲碎自己的脑袋进神经外科病房,至少还有冷气吹。 但人没有事就好,只是心情没有很好。去年年底也是这样,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一样踏入一个自己不喜欢的部门,还是年尾吹季候风不断下雨的关系,人也比较多愁善感,总觉得每到年终结算的时候,全世界都好像欠了自己。 有种说不出的惆怅,或许是再度感叹年复一年依然一事无成,或是觉得世道不公平导致自己高不成低不就,感觉自己若生在唐朝就会如杜甫一样觉得自己怀才不遇然后借酒消愁。 突然好奇去年给自己定下了怎么样的目标,就回去翻看一下去年年尾的部落格,才发现竟然什么都没写,就写自己心境的变化。再回来看今年的自己,从去年延申至今年我觉得算是有所成长,至少有自动自发做了一些事情,比如说报名考试、减肥这些。 总括这一年也算是颠簸,觉得在习医路上依然是跌跌撞撞的,但现在终究知道自己大概要朝什么方向前进,觉得自己不甘心于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佛系心态,只不过自己的惰性还是经常让自己有那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毕竟也深知自己总是一个心动多于行动的人,这种陋习还是有待改进。 未完成事项很多,要慢慢 passover 给明年,其实这让我蛮惭愧的,很多自己给自己的期许并没有如期做到,或许这也是让我每到年尾就有点患得患失的感觉吧。但其实也

Houseman 周记 之骨科初体验

不喜欢骨科。 因为我觉得他们很笨。 我曾经告诉我爸,我不管怎样都不会做骨科,因为我不要做不会用脑的医生。 其实“骨科很笨”这种想法是在马大 elective 的时候被灌输的,那里的教授告诉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聪明的医生都在他们内科,所以留下来去骨科的都是笨蛋。 工作后得以验证,似乎一点都没错。 从以前的刻板印象,到现在的亲身体验,无一不让我惊讶,没有文化真的很可怕,这一点放在医生身上其实也管用。对骨科医生来说,骨头肌肉关节处以外的东西,一概不关我事不用告诉我,但偏偏你的病人就不可能永远就只是手断脚断进来的。 MO 一个个对病人爱答不理,我也工作到意兴阑珊,之前还有所期待自己进来这里,非常雀跃,觉得这里就是验证我的能力的地方,终于可以大展拳脚,自己处理一些 medical 和 surgical issue。但看大家也不见得会赏识你的能力,又何必费神费心费力去处理那些不在我们工作范畴内的事物。 毕竟做对了也不会有人看得起你,但做错了就要背黑锅,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东西我才工作几天就已经看个通透了。在这里工作,做对一百件事永远抵不过做错一件事,就算你不会数学也知道不划算。 而且骨科的工作文化就是 MO 特别懒惰,一个两个没有手没有脚,不断剥削我们实习医生,大事小事都仰赖我们这些实习医生去处理,有时候连看病人都懒惰。但仰赖我们之余却不见得对我们好,把我们当棋子使用,任他们差遣,任他们使唤,有时候真的觉得受够了,就觉得我们凭什么为这些又笨又懒的人打工。 但内心抱怨却没有任何用处,工作还是照样做,还是必须硬着头皮咬紧牙根干下去,毕竟我都最后第二个 posting 了,没有必要为了出一口气惹是生非破坏自己的仕途。 就只能继续默默看不起他们,时不时翻他们白眼就好。 

Houseman 周记 之第一次 CPR

本身体质就凉。 做实习医生头一年竟然一整年都没有遇过心肺复苏 CPR,连在几乎每一两天就要 CPR 的内科部门工作了四个月也不曾遇过,不是没有做过,是完全没有遇过,没有碰见过。 本以为度过了内科,我应该要到第六个 posting 在急诊科才会遇到人生中的第一次 CPR,结果在 surgical 就遇上了两次,也自己下手了自己的处女 CPR。 第一次竟然也不是在自己的外科病房,而是在脑神经外科病房,而且病人也不是脑神经外科的,而是眼科的。就是那种只是来做一下眼睛的手术,结果无端端去了鬼门关走了一圈。 那时候护士就高喊 patient collapse,然后大伙儿一拥而上,放上 vital signs monitor,就毫不犹豫 CPR 起来。由于眼科平时是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所以病房里也很少会出现他们的身影,所以当下完全没有眼科的医生在现场,全部人是其他部门来的,都是“不关我的事,但救人要紧”地过来帮忙。 我特么就刚好在那个病房工作,恰巧路过而已,又那么刚好他们缺一个可以让人使唤的实习医生,所以我就被叫去帮忙抽血和检验血氧。所幸的是,那个病人最后有 ROSC,也就是 CPR 救回来了。我记得眼科医生回来的时候都吓傻了,离开的时候病人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就变成喉咙插管身上接着各种仪器和导管了。 第二次 CPR 就有点恐怖了。这是一个 UGIB 胃出血的病人,最后没有救回来,死因是失血过多。这个病人在去世前两天做了一次胃镜 OGDS 就已经发现胃溃疡有大量出血,在手术室已经抢救了一番,没有 CPR,但也输了几包血液,最后情况有稳定下来。 原本计划在两天后也就是过世的那一天再做一次胃镜来看胃溃疡情况有没有好转,殊不知当天一大早我看病人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很不对劲。首先就是怎么叫都没什么反应,整个人半躺半坐起来,眼神呆滞看着天花板,问一下护士,护士说早上给药的时候才被病人骂了一下,突然现在就没有反应感觉很奇怪。 我还以为是不是突然脑中风还是发羊癫之类的,因为有一种发羊癫 absent seizure 也是这样呆滞看着前方不给予任何反应的。结果装上 vital sign monitor 发现怎么血压和心跳都测不到,我紧张一下把老板叫来,大伙儿慌乱之中就开始了 CPR。 CPR 一两个 cycle,我们决定要插管 intubate,喉管放入喉咙里后,继续 CPR 的时候竟发现大量血液

Houseman 周记 之去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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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医生也需要应酬。 以前在马大做 elective 的时候,三不五时就会遇到药剂公司的 sales rep 来到病房跟你聊天,但他们都对我没有兴趣啦,毕竟那时还是一个学生,穿着 lab coat 到处跑,人家也知道学生对他们的业绩贡献不了多少。 但老板们少不了就要应酬跟这些 sales rep 偶尔聊聊天,吃吃饭。Budget 高的时候,这些药剂公司偶尔还会砸重本,借 CME 或是 conference 之名,直接把整个医院的医生都请来大礼堂听他们的讲座,还会准备 buffet 给大家吃。 这种应酬其实也是很爽,毕竟天下还是有他妈的免费的午餐,就不要跟我说什么天底下没有不劳而获所以要加倍努力什么的屁话。 这一次我的免费餐是晚餐哈哈哈。 就是适逢,呃没有适逢,就是医院办晚会,据说从疫情到现在停办了三年,今年大家终于不再害怕武汉肺炎,所以好像开了近五六十桌,让各个部门携妻带隽盛装出席。 刚好 surgical department 大老板豪砸了一笔部门资金买了一桌,但是没有人要去,所以就死命逼我们这些 houseman 去,用免费餐做诱饵。 我这种馋嘴的换做以前当然也是二话不说就去的。但是我们不小了,去的话还要跟你那些平时就不多几句话的上司一起同席吃饭多尴尬啊。 但是后来真的没有人要去,空着整席确实不好看,所以就把当天没有工作的 houseman 叫去,我就不幸地雀屏中选,出席了这场餐宴,还和两个 specialist 一起排排坐吃饭,非常尴尬。 看在食物是免费的,全程我就猛按了两个小时的电话,也没有跟身旁的老板讲半句话。更尴尬的是,第二道菜是鱼翅羹,老板还站起来帮我们盛装在碗里呵呵,应该是答谢我们平时做工辛苦劳苦功高吧。 这个右手边的肥仔就是我的老板

Houseman 周记 之Neurosurg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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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urosurgery,脑神经外科,专门开脑袋手术的,是外科的一个分支。 听起来很强,感觉很强,因为他们的专长是凿开人类的脑袋,头上戴着特别的眼镜,双手的手术刀游走在脑袋和神经线之间,听起来就很屌炸天,很不可思议。 脑神经外科最常见的工作就是切开头颅,释放颅内压力。病人中风或爆血管时,头颅内出血会导致颅内压力增大进而使头脑被压力压缩,过度挤压会造成头脑变形,然后挤压神经中枢导致死亡。所以在头脑承受压力还没有变形前就要让脑神经外科医生开脑袋释放颅内压力。 他们的日常有点“太岁头上动土”的感觉,放在三国时代华佗就曾经就曹操头疼一事说要帮他开脑袋治疗,曹操却误以为华佗要杀他,所以就先下手为强干掉了中国古代医学界的标杆。 由于工作性质处理的是人类最高级的器官头脑,自然而然就被看做是最强的专科。有些脑神经外科的专科医生因此自视过高所以看不起同行,和脑科以及脊椎外科并列为三大最拽的专科。 但是我今天就要来突。破。这。个。迷。思。 其实他们并没有很强。 电视节目或医学题材的连续剧总会把脑神经外科的形象神化,不管是港剧、美剧、韩剧都一样,因为脑神经外科这种题材比较好拍,可以拍他们动手术,拍观众可以看到的东西,然后把他们拍到很帅很厉害,动几个手术每个病人都可以奇迹般获救活过来,但这些都是戏剧啦。 现实生活中他们可能就开个脑,就没什么他们的事了。很多时候也要看病人自己的造化,需要经历漫长的复建,很少有奇迹这种东西。所以脑神经外科可以做的东西其实真的很少。 怎么说呢,因为他们除了脑袋以外其他很多东西都不会,基本的外科常识近乎为零,更不用说有没有能力去处理手术以外病人的其他问题。这一点让医院里的其他部门都看不起脑神经外科,甚至连普通外科本身的医生都看不起自己脑神经外科的同僚。 我不知道其他地方怎样,但应该都差不了多少。其实脑神经外科的专科医生可能很强,但他们普通的医生 MO 可能就素质普通,一点都不强,有者甚至只是混口饭吃,登不上大雅之堂,大多水准都参差不齐。 在诗巫医院的 neurosurg 是没有实习医生的,但他们就从我们 general surgery 挖了一个 houseman 过去帮忙,每人轮流去一个星期帮他们打杂,难听一点就是过去帮 MO 处理那些他们觉得太低下的工作,比如说抽血、填 form、refer case 等等。 由于脑神经外科大多数的病人都是车祸或脑袋爆血管进行过

Houseman 周记 之内科外科大不同

这个早该在刚踏进 posting 的时候就要写了,不是等到现在结束了才写哈哈。 所以算是个 retrospective entry。 内科和外科最传统的区别形式,即内科用药,外科用刀。大家都懂,所以这里就不多说了。 对于我们这些在金字塔最低端的生物来说,两个部门工作性质都没有什么差别,都是干普通打杂的,但部门的步伐和节奏就大厢庭径了。 对一个刚从内科踏入外科的人来说,一开始最难以适应的是节奏。 内科就是细嚼慢咽,在非紧急课题上选择慢工出细活,但平时大家工作要快就只是单纯因为工作量太大了一些。上司做 round 查房看病人也是不急不徐,好好看,好好写,不会好像赶火车一样上一个病人还没看完,就心急地瞄着下一个。 在外科就真的很快,不懂为什么,大家很急就对了。很多事情都要你 stat,也就是现在马上立刻给我去执行。但可能是因为病人状况比起内科就直接很多,所以 round 的时候给 plan 就可以很当机立断,有时候连想都不用想,就是连珠炮弹般反射性地从嘴巴说出,我们写都来不及写。 还有一个我觉得很有趣的是,在外科这种手艺有时比脑袋还重要的部门,把身分阶级看得非常吃重。 在那些 MO 甚至专科医生眼里,我们的部门之首 HOD 是最令他们敬重的,因为他最资深,经验非常丰富,手术技能高超,自然就是所有人最敬重的对象。 而且很吊诡的是,有些 MO 就算不是专科的水准,但是因为资历很深,在这里老树盘根,算是元老级别的地头蛇,在部门里的地位德高望重,得以呼风唤雨,连那些新来的专科医生也都要敬他们三分。往往因为这些人的资历很深,经验丰富,他们都是最后的决策者,所有的决定其他人也不敢有任何异议。 这一点其实在内科很少见,因为连小至实习医生之辈,也可以说出自己的意见。遇到问题大家一起集思广益,算是不会把地位和职权看得特别重要的部门。 以上就是这两点我觉得内科和外科最大的不同之处。其实一开始部门的转换让我有点吃不消,尤其是节奏方面,但随着时间推进也就慢慢适应,来到 posting 的尾声根本就已经游刃有余。 我觉得在这个 posting 还蛮开心的,毕竟像我们这样的实习医生在这里的自由度很高,很多东西可以自己拿定主意,而且因为被给予极高的自由度,也就是说很大程度上我可以自行发挥并处理病人的问题,将我在内科所学运用在日常 ward work 当中,算是对我一个很好的训练。

Houseman 周记 之考完 MRCP paper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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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十月写了一篇后,整个十一月都没有在写。是时候回归了,就好像安华一样。 安华王者归来,我都还来不及给他写一篇大选评论 其实十月和十一月都在忙考试,就是考那个很贵的专科试卷 MRCP,所以都在忙着备考没什么时间做其他的事情。 终于在11月30日考完后,才感觉如释重负一般,终于可以不用每一天都在焦虑想着要做题了。 要不然每一天想着考试的日子越来越接近,就只能够默默读书做题,不想做题的时候也提不起劲做其他东西,就只能够躺在床上发呆放空。 这两个月要兼顾工作和学习备考,对我来说算是一种考验,毕竟平时就比较懒惰,也没有什么毅力念书。但是付了一纸三千多块钱的考卷,还有六百多块钱的习题,怎样都要放手一搏。 感觉就是钱付了,就要体验个够。就好像你花了一笔钱入住了一家豪华的酒店,或者要吃一家豪华餐厅,就要好好体验那个氛围、那个环境,才不会白白给了钱。同样的我的钱付了就要好好体验考试,要好好学习,好好做习题,才可以完完全全享受考试。 虽然间中收到了一些负面消息指专科试卷在未来不再吃香,但无奈钱在弦上,我都付了钱要考试才来告诉我这些,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准备考试。 至于考到怎样,其实我也没什么想法,就一切随缘,过关了是好事,没过关的话我的钱包也需要休息一下。要知道我这次考试拿出了三四千块,直接导致我今年的资产目标达不了标。 但我们也不能那么狭隘,毕竟这么一点小钱,可能就是我以后成为专科医生的踏板,这么说起来就像是一个长远性的投资。不过这个投资是否值得,当然有待商榷。 但不管怎样,考完试了心情自然就特别好,不再每天像是有什么未完成事项一样缠绕着我,无法完全放松去刷手机、打游戏、看电影、看世界杯、看选举成绩。 我其实还蛮不喜欢这样的感受,到后来就真的觉得我他妈受够了,那种感觉好折磨。就好像你他妈的没有带安全套内射然后一直等你女朋友来月经,那种焦虑你女朋友会怀孕然后你要负责一辈子的感受。好吧我连女朋友都没有,这个只是个比喻。 我深知自己不是一个学习有纪律的人,平时很多时候也是依赖自己的小聪明,但我知道小聪明其实不适用于这个考试,所以我算是有尽自己的本分好好备考,但也是要屈服于两个月的准备时间其实不怎么足够,就当作是我如果考不过的话安慰自己的借口吧。 就这样吧,还有两个星期我在外科实习的日子就要结束了,翻一下部落格,竟然一篇都没有写到,呵呵接下来就要赶稿慢慢补回去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