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写 之过年的节奏

踏出机场,就是震耳欲聋的车笛声。

哔哔叭叭,这个岛上独特的生气,车与车之间的交流方式。

父亲站在不远处等我,露出一些不耐烦的表情。待我拎着行李上车,又是一番唠叨。

欸,不是说好十一点的吗,现在都几点了。

回到家也很迟了,明天除夕一大早还要拜祖先,还有好多东西要忙呢。

还有还有,为什么好端端直飞的飞机不搭,偏偏搭上需要转机的航班,你看你都浪费一整天的时间了。

苦笑,没什么好反驳的,好累,为了省下一两百块,都把大半天献给机场了。

我年二十九才回到槟岛,是大家冲刺办年货的最后一天。

半夜十二时,菜市场还是人山人海车山车海。

市集人头攒动,水泄不通,商家卯足全力,最后几天赚得盆满钵满。

卖鱼丸还有火锅海鲜材料的小贩双手没有听过,左手抄起一盆海鲜豆腐,右手的塑料袋里还盛满了猪肉贡丸和台湾香肠。

三四包火锅材料递给前面刚刚 set 好头发的阿嫂,双手搓在抹布上,手指熟练打在计算机上,一百八十六块半,加了GST。

哎哟今年又再起价啊老板娘。做莫每一年都酱的。

头发 set 到又蓝又紫的阿嫂挺着臃肿的肚腩,看准她过了年又胖一圈。

Adui 头家,市井萧条嘛,每一档嘛是酱。

你 last minute 才来买就是这种 last minute 的价钱了咯。

本想还要讨价还价,却被人家绕一圈 shoot 在脸上,还真不是啥滋味。

岛民临时抱佛脚的 last minute 节奏:离年关越近,越来越紧凑。

看到街边突然有个蓬搭起来,里面几个抽着烟肩上披着毛巾的外籍男子扛上扛下一箱接一箱的货物。然后总有个穿得身光颈靓的矮仔坐在中间的柜台收钱。

芦柑。礼蓝。烟花。

到了半夜十二点总还是有些人趋车向前问个价钱后掏出红红绿绿的钞票,然后两三箱搬上后车厢。

跟着红色车尾灯匍匐前进是一个漫长的车程,好在有零星烟火点缀着无聊的天空,也顺便娱乐一下累得不想说话的我。

极乐寺观音亭点了灯,好像上了色,高高耸立在半山上,远远就看得见。

我回来了,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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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拜祭祖先,吃团圆饭。

母亲七早八早爬起来烹煮菜肴准备拜祭祖先,鸡肉鱼肉卤肉,还有潮州年菜样样不缺。

拜祭完毕,要烧金纸银纸冥币,好像给祖先们先包个大红包烧下去一样。

对面较高的组屋往年高到及腰的芦苇杂草今年统统不见了,剩下干巴巴的棕色土壤。

没有被烧过的痕迹,应该是居民七手八脚在新年前顺手除掉,看起来也应该整齐一些。

今年新年有些不一样,往年天杀的热天气今年转凉。

凉风习习,偶尔一阵小雨,晚上睡觉盖了被子还冷到打哆嗦。

24°C的天气,多年来槟州子民的梦幻天气。心想总算可以在户外拍新年MV了。

然后就是新年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恭喜发财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本来像一本正经写一些有营养的东西。

发现根本正经不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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