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四月来了,消费税也来了,清明节也来了。我们告别了酷热缺水的三月,也告别了没有消费税的安逸日子。
一场又一场的雨,就好像天气在告诉我,他恢复正常了。慢慢地,开始会有阵阵凉风在房子里荡漾,划走这几个月来闷热又干燥的气息。你瞧,桌子上那株富贵竹的叶子在摆动,哦,原来是风扇在吹,不过不要紧,偶而还是有阵阵凉风助阵。
今天的黄昏很漂亮,整个天空呈橙黄色,橘子般大的太阳在不远处慢慢隐没在山腰间耸立的几座公寓后边。美丽又妩媚的晚霞始终不出现,改而由黑压压的乌云从远处缓缓逼近,把原本淡橙色的天空迅速压缩成暗黄色。楼下的大树随着傍晚的凉风不疾不徐的摇摆着,树上成群灰色的燕子和乌鸦飞进又飞出,不停地发出响亮又刺耳的叫声,仿佛正在召唤玩得不亦乐乎的鸟孩子回到大树的怀抱。
几个刚放学的巫裔孩子刚落下书包,也不换下白里透黑的校服就往晒得又干又黄的草地跑去。其中一人把家里的皮球带来,几个稚气的孩子赤着双脚围着脏兮兮的皮球追来追去,时而嘻嘻哈哈,时而大喊大叫,忘我地模仿着各大球星盘球的模样,意气风发地向同伴炫耀着新学来的脚下功夫。
夜幕慢慢低垂,天空由黄,变紫,再变灰,对面的组屋开始万家灯火,隔壁马来人家也开始爆香炒菜,浓浓的咖喱味夹杂着下雨前的土壤味随着微风扑鼻而来。乌云已经围满上空,虽然没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却也清楚地告知人们大雨即将倾盆。
云和云之间的碰撞击出了火花,一闪一闪的电光四射,我习惯性地捂起耳朵,可是却听不见任何雷厉的声响。记得她曾经告诉我,她家的狗儿对打雷的巨响有着莫名的恐惧感。街边的狗儿没有主人的庇护,应该已经练成一身胆吧。
四月的第一个夜空,被灰茫茫的乌云蒙起来,是好事,还是坏事。大雨在窗外刷呀刷呀地洗涤着大地,仿佛是一股无名的力量正大力地刷着这几个月积累的尘埃。楼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斑点牛正快乐地甩尾洗露天澡呢。
时间还过得真快啊。白发又多了几根啊。呵。
Wednesday, 1 April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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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写之 剪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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